“今儿个还真是热闹。·午^4!看·书^ *已`发_布+罪~新_漳?劫!”
回到家里的祝卿安这么感叹了一句。
“今天上班的时候,医务室的人就找我打听有没有门路弄到房子,没想到回了家到处讨论的也是这个事儿。”
“没办法,一般老百姓最在意的也就衣食住行这点事儿,这次公房的事情确实有点大,他们关注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”
“卿安,你想住楼房吗?”
“不想。”
祝卿安答得很干脆。
“那楼房听着好,但面积可没咱们这院子大,要是搬去楼房,我精心打理的院子可全都保不住了,而且咱们再生两个孩子之后,楼房里可未必玩耍得开,还不如让他们在院子里撒欢呢。”
一般老百姓想要住楼房,一方面是因为那房子是全新盖的,比大部分西合院里的破房子坚固整洁得多。
另一方面是觉得领导才能住楼房,他们住进去了,就算不是领导,那也比一般工人体面不少。
不过白万里的房子是结婚时候才翻新过的,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,房子本来也不旧,不眼馋新房子。!x\4~5!z?w...c′o¢m/
二来白万里和祝卿安夫妻俩都是真正的领导,不需要住进楼房,去体会那种自己好像成为了领导的虚幻感觉。
白万里心里舒服得很,当初相亲的时候看上祝卿安主要是见色起意,馋她长得漂亮。
但结婚那么多年了,祝卿安从来没让白万里为难过一次,家有贤妻日子过得就是那么舒服。
这时家里两只神兽听着爹娘的对话,也不懂什么意思,就扯着嗓子喊:
“爸!我要住楼房!”
白万里首接抓着拖鞋就过去给了大儿子一顿爱的教育。
“住什么楼房!你再吵老子就把你打成楼房!”
白守睿在一旁拍手大笑:
“好啊好啊,我要看哥哥被打成楼房!”
嗯,这说的也不是什么人话,不过世子之争,向来如此。
最终的结果就是白守诺让白万里收拾了一顿,白守睿让她老娘收拾了一顿,这俩神兽今天晚上都只能趴着睡了。?山′叶¢屋· *免.肺/跃_毒/
吃完饭的白万里喝着茶,悠然自得地听着俩倒霉孩子的哭嚎。
“这次房子的事情闹得阵仗这么大,早晚给闯出祸来。”
白万里对人是没有太高期待的,任何事情都一样,人越多越容易出事。
现在轧钢厂公房的事情引来几乎所有南锣鼓巷住户的竞争,甚至还有其他地方的工人来打听公房和工作的事情,竞争者太多了,牵扯的利益太大,出事几乎是必然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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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万里没想到自己的乌鸦嘴在第二天就应验了。
白万里刚上班两个半钟头,就有俩鼻青脸肿的工人被押到保卫处来了。
轧钢厂工人打架的事儿也常见。
毕竟一群体力好的大老爷们儿在一起,加上车间炎热,很容易滋生烦躁情绪,一个脾气上来了两人就容易打起来。
“今天这怎么回事,因为什么打的架啊?”
“报告处长,他们两个是因为公房的事儿打起来的?”
“啊?”这个理由倒是新颖,白万里都没听说过。
“你俩自己交代是怎么回事吧。”
两个打架的工人其实被保卫员抓到的时候就老后悔了,现在面对白万里更是腿肚子都在打颤,但在保卫员的催促下,只能战战兢兢地交代了自己打架的事情。
“白处长,是、是这么回事,咱们最近不都是想着怎么申请公房,怎么住进楼房的事情嘛,今天上班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两句,说我们家这次一定要住进楼房里。”
“结果他跟我说能住进楼房的是他们家,我不服气,说是我们家,一来二去,我们俩这火气就渐渐上来了,一个没忍住就动了手……”
白万里听了也有点无语。
说起来没什么大事儿,也就是因为最近住房的事情,不少人都憋着一股劲想住楼房,两边因此有了一点小口角,结果谁也不肯退让,就越吵越厉害,最终发展成了动手。
轧钢厂里因为一时口角而动手的事情多了去了,这两人算是紧跟这波‘热搜’了。
“行了行了,别给我摆着一副苦瓜脸了,要反省之后回家慢慢反省去。”
“你们两个在轧钢厂打架,因为没造成严重后果,按照规矩在保卫处拘留一天,每个人交三块钱罚款,没带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