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手臂暴躁地拍打着岩壁,碎石如雨般落下。
"关键是,我打不过!"罗言终于把憋着的话说了出来,额角渗出薄汗,"哪有这么欺负人的!一只猴子突然就逍遥游了!"
李长青背靠岩壁大口喘息,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玉小瓶,瓶身上己布满细密的裂纹。
咬开瓶塞,倒出三粒暗红色的丹药,自己吞下一粒,将剩余两粒分给同伴:"喏,明枝师叔祖给的丹药。"
丹瓶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,显然在先前激战中受到了波及。
李墨接过丹药时,发现自己的手掌也在不受控制地发抖。
丹药入口化作一股暖流,他闭眼调息,感受着干涸的经脉中重新凝聚的一丝灵气。
当他再次睁眼时,忽然注意到岩壁上那些被藤蔓遮掩的刻痕:"等等,这些是..."
罗言正用布条包扎左臂的伤口,闻言立即凑近观察。
当他看清那些纹路时,脸色骤变:"古阵法?"沾血的手指抚过那些己经模糊的线条,指尖突然泛起微弱的青光。
他猛地转头喊道:"青子快看有用没!"
"杀阵?"李长青拄着卷刃的长剑踉跄走来,剑尖在岩石上拖出细碎的火星。
他抹去糊住眼睛的血污,"是九阴劫火阵,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..."李长青摇头苦笑,声音嘶哑。
他右臂的伤口深可见骨,灵力几乎耗尽,连握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。
话音未落,整个山谷突然剧烈震颤。李墨脚下一个踉跄,险些跪倒在地。
头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"咔嚓"声,他猛地抬头,只见无数碎石如暴雨般倾泻而下。
"小心!"
罗言身影一闪,手中长剑发出清脆鸣响,一道淡蓝色光幕在三人头顶展开。
碎石砸在光幕上,激起一圈圈涟漪。
百米外的谷口处,地面如同波浪般起伏。
魔猿八条覆满鳞甲的手臂轮番轰击两侧岩壁,每一次撞击都引发地动山摇的巨响。
它猩红的双眼中映出三人狼狈的身影,嘴角咧开,露出参差不齐的獠牙。
最可怕的是,那些被它利爪划过的岩壁,竟然渗出暗绿色的腐蚀性液体,将岩石蚀出缕缕青烟。
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,李墨的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疼痛。
"准备拼命吧。"李墨从空间戒取出新的凡铁剑。剑身如镜,映照出他布满血污的脸和那双决绝的眼睛。
这己经是今天换的第三把剑了,前两把早就崩成碎片了。
三人背靠背站成三角阵型。魔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地面震动得让人站立不稳。
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,岩壁上的古老阵纹突然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蓝光。
李墨瞳孔骤缩。那光芒转瞬即逝,但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——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纹路,此刻竟与他体内残存的灵力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。
或者说,是与小空的灵力产生了共鸣。
"等等..."他伸手按住岩壁,掌心传来刺痛感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他的皮肤。
那些纹路在他触碰的瞬间亮了一瞬,又迅速暗淡下去。
魔猿己经逼近到五十步内,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双眼中闪过一丝警惕,但很快又被暴戾取代。它扬起两条前臂,鳞片缝隙间渗出绿色毒雾。
"墨子!"罗言怒吼着举起长剑。
魔猿粗重的喘息声在狭长溶洞中回荡,鳞片剐蹭岩壁的声响令人牙酸。
月光从洞顶裂隙渗入,照在它泛着金属光泽的八条臂膀上。
那分明是某种被腐化的上古妖兽骸骨,森白骨节间缠绕着猩红经络,每根指爪都裹着层墨绿色黏液。
李墨染血的手掌在岩壁上拖出五道狰狞血痕。
他右臂经脉暴起,掌心爆发出一阵刺目金光,在洞壁上勾勒出残缺的星斗图纹。
“十息!”
罗言瞥见这一幕,二话不说,剑锋陡然调转,江月剑尖爆开三朵霜花,霎时将扑来的毒雾冻成冰晶。
"五息!"李墨脚下岩层正发出诡异的嗡鸣。
魔猿左侧西条手臂突然扭曲变形,骨节爆响声中竟凝成柄巨型骨锤,裹挟着腥风砸向李墨。
而此时,后知后觉的李长青拿起阵旗。
小破旗突然腾起幽蓝火焰,那些褪色的旗面碎片在火光中重组,显露出山河镇岳阵。替李墨抗下这一击。
罗言的剑意在这一刻攀至巅峰。江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