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应闻言,心安了,“摄政王喜怒无常,最好不要与之牵扯,昨夜我拜托了二皇子登门,也没能将你带出来……摄政王大权独揽,谁也拿他没办法。^k¨a·n?s¢h.u·h_e,z_i_.+c·o*m·”
“爹爹不用担心,昨天也是意外——”话半,福宁抓到了重点,“二皇子登门?爹爹去拜托了二皇子?”
看着爹娘沉默的样子,她差点尖叫起来,“又花钱了??”
二皇子,可不是区区几两银子能求到的。
家里哪还有钱啊!
赵应叹气,“你娘拿了嫁妆出来,我才说动了二皇子。”
福宁现在很不好,“他是貔貅啊?”
“慎言!这些都不重要,只要你没事,娘做什么都值得,”容婉揽住女儿的肩,额头抵着女儿的脑袋,“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,叫娘怎么活啊!”
“娘……”福宁动容地垂着眸。
可是,出门一趟,家里更穷了。
这在回到家后,看见各处愈发空旷的房间后,才有了真实的更直观的感受。
那厢。
江雪娥收拾好心情回了家中,前脚刚踏入府门,就面对父母的问询。
伯府中人人皆知,今天大小姐被宫中女官领去了摄政王府,为的是试穿嫁衣。
虽然,让新娘子去新郎府上试衣,确实有些上赶着了,但谁让对方是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呢。?完+本.e神^<2站= ¤?>无`错|内)?[容¨;t
府中上下,都对此十分关注。
寿安伯夫妇更是,“娥娥,摄政王选了哪一套嫁衣啊?诶,你怎么没将嫁衣带回来?”
跟着江雪娥的侍女两手空空,怎么去的,就是怎么回来的。
提到嫁衣,江雪娥的脑海里不免联想到在王府所受的屈辱,她抬头,视线经过父亲满怀期待的脸、母亲关切的神色、厅堂内伺候着的丫鬟们低着的头。
屈辱的事实,她说不出口。
所有人都以为摄政王心悦她、非她不可,以前敌对的千金贵女将她高高捧起,以前忽视父亲的官场同僚开始献着殷勤,母亲也终于在贵妇圈中扬眉吐气……
她,绝不容许自己沦为官宦京圈中的笑话。
哪怕丫鬟们都低着头,江雪娥也知道,她们一个个都注意力集中地等待着她的答案。
她的唇畔浮现出自然的笑容,“嫁衣选好了,正在王府存放着,这不是还没到婚期吗?”
“奥!也对也对!”寿安伯夫人又问,“王爷今日对你态度可好?没有因为昨日二丫头闹出的事,牵连你吧?”
江雪娥摇头,“王爷很好,母亲放心。¢w′o,d!e*s¨h^u-c′h¢e.n`g?._c?o?m′”
寿安伯夫人彻底舒心,“那就好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江雪娥欲言又止地看向寿安伯。
即便有了雀儿说摄政王与赵福宁之间没有私情,她心里还是有所顾虑。
这次小猫病了,谢珩玉不寻正经的医士入住王府,却偏偏选了赵福宁。
她心里总是不安的。
这次没有私情,那下次呢,下次小猫再病呢?
就目前来说,赵福宁便是她最大的阻碍与威胁。
寿安伯提心,“怎么?”
江雪娥:“父亲,听母亲说,您打算让二妹妹与长平侯世子定亲?”
“我的确有此想法,”寿安伯不觉得她是随便问问,“你怎么会问起这个?”
江雪娥唇线紧抿,眉头向下,无一不透着自己的少女心事,“自打昨日赵福宁去了王府,我心中便惴惴不安,今日我去王府,王爷虽以礼相待,可——”
她忽然停顿,扭头看向厅堂中的下人,摆摆手,示意下人们退下。
“可是怎么?”寿安伯着急相问,跟摄政王有关的,都是头等大事。
等厅中没了外人,江雪娥的声音重新响起:“明明昨儿给赵家递了口信,可赵福宁还是在王府过夜了,焉知是不是存了要攀附王爷的心思,他们所图甚多,不可不防。”
寿安伯夫人想不通,“这……我瞧着赵家丫头比你逊色不少,王爷应该是看不上的啊。”
江雪娥又道:“母亲,我亲眼所见,她与王爷同桌用膳,举止亲昵!”
寿安伯当即脸色大变,“当真?!”
王爷是何等身份,外人都道他狠毒无情,哪怕是对未来岳丈也是冷漠至极。
倘若王爷与赵福宁之间一点情愫也无,就凭赵家犯的错,王爷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