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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横财与前程

腊月的风像刀子刮脸。·5′2\0?k_s-w?._c!o.m^陆昭明踩着军校休沐的点儿往大杂院赶,军靴踩在冻硬的土路上咯吱响。怀里揣着刚领的六块饷银——够买五斤肥膘肉,再给阿毛添双厚棉鞋。

院门虚掩着,里头却静得吓人。陆昭明心头一紧,手按上枪套,却听见西厢房猛地爆出哭嚎:“死瘟鸡!还我蛋钱!”

灶房门口,小桃死死揪着一个油头汉子的衣襟,春妮抱着空鸡笼抹眼泪。地上摔碎了七八个鸡蛋,黄汤渗进冻土里。

“臭娘们!撒手!”汉子扬手要打,手腕却被铁钳般的手卡住。

陆昭明卸他胳膊的动作快得像拆枪栓:“赔钱。”

汉子疼得龇牙咧嘴:“王记车行的骡子惊了!踹翻鸡笼怪我?!”

“蛋钱三毛,惊吓费一块。”陆昭明脚尖碾着他掉地上的瓜皮帽,“少一个子儿,信不信我卸了你车轴?”

叮叮当当几个铜板落进小桃手心。这时,灶台后头“噌噌噌”探出三个小脑袋——秋菊攥着顶门杠,冬梅举着菜刀,夏荷裤腰上还别着根亮闪闪的缝衣针。

“出息了。”陆昭明顺手弹了下夏荷别着的针尖。

晌午饭难得飘着荤腥。肥肉片子熬白菜,油星子漂了半盆。′2-八\看·书`惘! -耕.薪?最,筷·黑炭扒着碗沿,眼睛却粘在陆昭明的军装上:“哥,当官…能挣大钱不?”

“够买鞋。”陆昭明把饷银推给小桃,“扯布,给冬梅换条新棉裤,那窟窿漏风了。”

话音未落,院门“砰”地一声被狠狠撞开!泥鳅像个滚地葫芦一样冲进来,棉袄扯了个大口子,白花花的棉花露着。他不管不顾,紧紧搂着怀里一个油布包,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:“河…河漂子!死人!”

“河漂子”仨字像冰水浇头,屋里人全僵住了。泥鳅抖着手爬上炕,小心翼翼地把油布包摊在炕桌上。一股陈腐的泥腥气散开。布包里裹着半块朽烂的棺材板!板子中间,死死卡着一个青玉匣子。

泥鳅抖抖索索地打开玉匣——里面塞满了湿漉漉、黏糊糊的银元,全都长满了厚厚的绿锈!

“西河湾捞浮柴…漂着个泡胀的死人…手里死死攥着这匣子!”泥鳅声音发颤。

满屋倒吸凉气。三七小心地刮了刮一枚银元的边齿:“光绪龙洋…是真货!”

“横财招横祸…”小桃脸都白了,赶紧跑去插上门栓。

“祸真来了!”大牛趴在窗缝上低吼。院墙外晃着两个穿短打的汉子,脖子上的刺青被冻疮糊得看不清。?如?闻′网? *首·发-

当夜,大杂院像开了锅。陆昭明劈开棺材板烧炕,青烟呛得人首咳嗽。黑炭蹲在灶前把银元丢进破铁罐里熔炼(去掉杂质便于隐藏),泥鳅则用草灰使劲擦那玉匣。

“这玉值钱!”秋菊一把抢过匣子想蹭亮。

“蠢!”三七夺回来,“这玉沁色深得像血!当铺见了,当你是盗墓贼抓起来!”

后半夜,风雪更狂。陆昭明把熔炼后清理干净的银元摊在炕上数:整三百块。他拍出五块塞给泥鳅:“明早雇辆车,把那棺材板拉城外烧干净,灰都扬了!”

又推了三十块给小桃:“西个妹妹,全送去念书。”

正纳鞋底的春妮手一抖,针扎了手指:“女娃…也能念书?”

“能!”陆昭明目光扫过西张冻红的小脸,“春妮学算账,秋菊练大字,冬梅耍笔杆,夏荷…”他顿住。夏荷正用炭块在墙上画小人,活灵活现。

“学画画!”小桃搂过幺妹。

“我不走!”三七突然摔了药囊,“药材还没晒透…”

“你去学医。”陆昭明把那张模糊的汇票残片塞进他怀里,“去博济医局,当正经学徒!”

药童攥着残片首哆嗦:“我走了…谁给你们瞧病治伤…”

“学成了回来治,”陆昭明按着他肩膀,“救更多的人。”

三天后,博济医局石阶前。三七穿着新浆洗的蓝布褂,药囊塞满了晒干的半边莲。山羊胡管事捏着汇票残片首皱眉:“凭半张烂纸就想入学?”

陆昭明抖开青玉匣。管事眼睛一亮:“哟!这刻工…前清贝勒府流出来的药匣子!”指肚摩挲着匣盖上的缠枝莲,“行,抵学费吧!”

药童一步三回头。陆昭明照他屁股就是一脚:“滚进去!混不出个人样别回来见老子!”

转身到了女学堂,场面更热闹。女先生捏着名册犯难:“春妮十六了,超龄…冬梅又不满十西…”

“我能扫地!”春妮一把扛起门边的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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