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二人吃过饭熄灯歇息时,柳明安忽然想起另一件事。*欣/捖¢ \ ?榊/戦+ \已^发?布\最+新?蟑+結-
“姜凝,你不是要找赵教头吗?我或许可以帮你。”
柳明安的声音在身侧传来,黑夜中的姜凝“唰”地一下睁开眼,问道:“你说说看。”
“赵教头不是官差,不吃公家饭的,他只是会些拳脚,托了他姑父的关系进了衙门,在里边训练那些捕快衙役,教他们功夫,所以被人喊作赵教头。”
柳明安先是简单说了下赵教头的身份,接着道:“但有些事衙门里的人不方便出面的,或是懒得做的,会委托给他来跑腿,比如童生试放榜。”
“童生试放榜?”姜凝很意外。
“是”,柳明安道:“我半月前参加了童生试 ,若没有意外,应该是能考上秀才的,到时候赵教头前来告知我,我便可趁机向他打探你的来历。”
“何时放榜?”姜凝问道。若是时间太久,她还不如自己去问。
幸好,柳明安答道:“就在本月底。”
“他若是不愿意说怎么办?”姜凝又问。^2\捌\墈_书`蛧? \哽+芯`蕞_哙*如果是她单独找到赵教头,她有的是手段可以问出自己想听的话,但柳明安去问,情况就大不一样了,至少不能硬着来了。
姜凝听见柳明安轻轻笑了声,然后道:“你有所不知,这个赵教头爱赌,且手气不好,经常输钱,他做教头那点工钱几乎全在赌场挥霍了。所以,这个人贪财。”
柳明安言尽于此,姜凝听懂了,他是准备用钱贿赂赵教头,套取信息。也好,这样比较稳妥。
姜凝和柳明安不知道的是,被他们惦记着的赵教头此时也被另一人盯上了。
金玉坊内,尽管已经接近亥时,但大厅内的赌桌上还有好几个赌鬼在流连。
赵教头就是其中一个。
“大!”“大!”“大!”
赵教头盯着骰盅,已经输红了眼,目眦欲裂。他要把所有的钱都押在了这一把,想着把之前输的全部赢回来,然后就收手离开。
好几双眼睛盯着老余开盖子的手,赵教头哑着嗓子一遍遍地喊,寄希望于骰盅中的三粒骰子。′精+武¨暁!说′徃/ ?首!发·
然而天不遂人愿,骰盅打开,里面三粒骰子分别是:一、一、四,小!
“咚!”赵教头没忍住重重锤了一下桌子,满眼的不甘心,最后也只能化为无可奈何,囊中空空,无以为继,只得垂头丧气地走出这金玉坊。
而在金玉坊二楼,胡老六饶有兴致地盯着赵教头看,将他的一番动作尽收眼底。
“泽华,你觉得对于赌徒来说,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等赵教头掀开门帘离开后,胡老六转过头问了一旁的猴子这个问题。
猴子毫不犹豫地回答:“手气。”
“错!”
“那就是赌技。”
“错!”
猴子挠了挠头,甚是不解,难道对于赌徒来说,还有比“手气”或“赌技”更重要的吗?
猴子眼睛在楼下一堆赌鬼身上转了一圈,等看到赢钱的人满面红光之后,恍然大悟:“我知道了舅舅,是钱!”
不料胡老六还是冲他摇了摇头道:“还是错!”
“那是什么?”猴子想不出来。
胡老六负手而立,一双眼睛带着几分讥讽和几分怜悯俯视着楼下那群人,缓缓开口道:“是贪念。”
“舅舅?”猴子皱着眉喊了胡老六一声,不知道他现在说这些干什么,他们不是该商量怎么对付那个婆娘吗?
就在几个时辰前,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,那个带着面纱的婆娘在镇上走了一圈,买这买那的,所以一问就问出来了。
原来那个婆娘跟一个书生是一伙的,他们在陈家米行买东西留下了住址,金玉坊的人拿了几个铜板塞给了陈家米行的店小二,就顺利地看到了那婆娘的住址——荷花村,还知道了跟她同行的那个男人叫柳明安,就是在桥边卖字画和帮人写信的那个书生。
猴子趁热打铁,又找人问了柳明安的情况,这才知道原来柳明安上次赶集买了一个断手断脚还毁了容的姑娘。猴子当时就想到了那个婆娘,手脚或许没断,但脸应该是真的毁了,不然不至于一直戴着面纱。
而当猴子把这一切告诉给胡老六之后,他却见自己舅舅沉思不语,过了半天才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。
“那个柳明